第一章: 天机秘法黑风崛,飞飞洋洋三生缘
序章
“十里平湖霜满天,寸寸青丝愁华年。对月形单望相护,只羡鸳鸯不羡仙。”
每当夜深人静的时候,大雁塔边的芙蓉园就会传出铮铮琵琶声,有一少女夜半而歌,歌声悠扬,如花间莺燕细语,冰下泉水幽咽。据说很多少年书生,被此歌声引入寺中,从此不见出来。
直到有一天白骨洞的女妖洋小洋带着自己的无敌九尾坐骑从这里经过后,雁塔边的芙蓉园中从此才没了瑶瑶琴声,而书生也不再消失。
而相传:芙蓉园此前被传为一鬼宅,若非*白日,深夜更是无人敢往。不过据打更的老人传言,曾看到一红衫女子,怀抱琵琶,随着一盏大红灯笼进出芙蓉园……她身边,竟然还有些许黑色的风在吹动,她黑色的长发上竟然绑着传说中铸造三界神兵不可缺少的【三生石】……
你还记得铭刻在三生石的诺言么?
是不是如同——为守护慧心那样,让人难以忘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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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唐国都,长安城。又是一夜清风薄雨,因此白天有些安静,有些落寞。仿佛是东海龙宫里有什么妖魔鬼怪在作祟,天气在这段时间坏极了,但这丝毫不影响【碧悦轩】中前来寻乐的公子哥们的心情。
“君不见黄河之水天上来……君不见高堂明镜……”飞飞哥还在大雁塔边朗诵诗词,便被好友叫住,说是非要来【碧悦轩】中寻欢作乐。
但是如今天下局势动荡,东海边不止有岛国倭寇入侵、血洗渔村。而东海联盟最近也总是蠢蠢欲动,似乎正在蓄势待发,要一举攻陷大唐。
“色狼,你不能总去那种地方啊!”飞飞哥急忙把手中古卷塞入袖中,怕被色狼这大汉弄坏。他明显不想和好友去【碧悦轩】,但是他一介弱弱书生,手臂上的力气又怎么能够抵过身边外号“色狼”的高大汉。
“你总是看书,有什么用啊!难道书里面会有黄金屋,和大美人入你怀中吗?”色狼似乎不太耐烦,扯住飞飞哥的袖子,几步距离,竟然就到了【碧悦轩】之外。还没有进入楼阁中,飞飞哥就看见楼上站着几位姑娘用扇子遮住面容,手中彩色手帕不停地挥动,口中碎语甚是夺魂:“公子,这里,这里……”
色狼咽咽口水,朝身边愣住的飞飞哥,感叹道:“飞飞,看见了吗?身为男人,就应该在这春楼中潇潇洒洒,左拥右抱!”
“可是如今,东海联盟和我们大唐联盟之间关系不是甚好,而且海边还有岛国倭寇……”飞飞哥低下头,强让自己不去看楼上春光。但是转眼间,自己已经被色狼拉入了大唐第一春楼【碧悦轩】。
花非花,雾非雾。刚进入【碧悦轩】,飞飞哥就有这样的感觉,他心在想:自己回到将军府之后,或许可以用手中画笔记录这里的一切。
身边色狼已经是左拥右抱,而他的红颜知己会在那里呢?
飞飞哥愣在原地,每次来这个地方。他都感觉自己浑身上下特别的不适应。似乎身边的欢声笑语和红粉佳人都与他这个出生将军府的书生没有半点关系。
色狼见飞飞哥站在原地发愣,急忙搂着身边二位佳人来到飞飞哥面前,并且拉长嗓子,大喊道:“老鸨,老鸨,快点去给老子找几个好看的美人来。老子今晚要带兄弟一起上电视。”
“来了,来了。”色狼话音刚落下,他和飞飞哥身边就多了一名衣着打扮艳丽的少妇,没错,飞飞哥看的清清楚楚——这少妇好是风骚啊!飞飞哥在心里暗骂。“老鸨,你给我听着,如果今晚你再找不到让我飞飞兄弟心动的姑娘过来相伴,老子今晚就找人拆了你这楼阁!”
“哎呦……公子可不能这样啊!”那老鸨靠近飞飞哥,仔细端详着英俊的男子,格格笑道,“姑娘们,下楼接客了!”一时间,书名扶苏抹胸,脚步摇晃的少女从二楼走下来,拉扯住飞飞哥的衣裳,在他耳边边是吹气,边语道:“公子,你就跟贱婢去楼上的房间吧!”
然后飞飞哥一时之间宛如石人,眉宇之间怒气轻上。色狼一手抹过老鸨的脸蛋,低声道:“你看看你都找的什么胭脂俗粉,这些路边的野草又怎么能入得我好兄弟的法眼!”
谁知老鸨一概以往的风骚样,拉着色狼的衣袖,转过身,对他道:“是不是,你兄弟某个部位有问题啊,每次来妓院都是这副石头人的模样,和你比较,可真是天壤之别!!”
“不许胡说!”色狼咬牙滋滋道,“难道你就不能找一些喜欢读书的、合我兄弟口味的姑娘来陪他吗?”
老鸨摇摇手中扇子,手帕一晃:“楼上的如玉姑娘可是人间极品啊!只不过她的出场费至少要十两黄金!”
“什么如花如画!”飞飞哥不屑道,“色狼,我先去读书了!”
“飞飞,等等,你至少先要看看如玉姑娘啊!”色狼放开身边女子,拉起飞飞的衣袖就往楼上走,顺便从腰带中掏出一块黄金扔在老鸨怀中。但刚走了两步,只见飞飞哥袖中一卷古书摔出落地。色狼赶忙伸手去抓,但手中只有空荡荡的冷风……
飞飞哥长袖一甩,也没有去捡地上的书卷,径直离开【碧悦轩】。
而老鸨在他身后还一直在叫嚷:“公子,公子,你转身看看如玉姑娘啊,她正在房中观望你呢……你转身看看啊!”
飞飞哥感觉身后有一双很美丽的眼睛在望着自己,他突然之间很想转过身望一望楼上仅凭闺名就让自己心动的姑娘。但越是心动,就越要离开此烟火之地。
当色狼把自己的黄金从那老鸨怀中掏出时,耳边顿时安静了很多。而他回头看过楼上闭月阁中的女子面容时,心里暗叹,倾国倾城。
老鸨看着色狼的口水直流而下,哼道:“明天就是如玉姑娘出闺的日子了。你可不要后悔啊!”
色狼捡起地上从飞飞袖中落下的书卷,塞入自己怀中,就告别老鸨,去找姑娘消遣去了。
空气中竟然带着海水的味道,不知道是不是彼岸的东海中有谁在哭泣?
冰冷风在这个时候撩起了【碧悦轩】二楼中如玉姑娘房间的窗帘,如玉知道过了明天,自己将不再属于自己。然而此时此刻,自己是自由的,可以像风一样,潇洒去往天涯海角,可以轻轻弹起琵琶,自在地吟唱生死歌。
如玉痴痴想着,简单穿上裙衣;她自小就有一个心愿,在冰冷风中,弹起琵琶,吟唱生死歌。也可以在东海边欣赏小小浪花一朵朵,对着天空张开怀抱,用尽生命的力量迎接小小雪花一片片。
只不过如玉也知道,夕阳容颜下,有浪花的地方怎么又会有雪花飞舞呢?除非是仲夏之雪吧!如玉从【碧悦轩】的后门走出,碰巧遇见了剑雨楼阁的新楼。那里姹紫嫣红,似乎有满楼的花朵在屋子里无忧虑地飞扬。
故事就是这样开始吧!没有谁记得谁的夕阳下的容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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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时光,如玉偕同婢女上街,其身着白色泼墨裙,莲步轻移,墨痕随衣翻飞流动,仿似翩翩竹影,刹是美丽。虽面蒙薄纱,但如玉行走在街道上依旧引人注目。
不过,如玉来到的地方却很少有人。她缓步来到江边,眼见一青衣男子站在江畔,独自饮酒,男子面如冠玉,貌似潘安,眼带愁丝,郁郁不得志,对江嗟叹,甚是悲苦。“君不见黄河之水天上来……君不见高堂明镜……”
如玉见状,联想。他定是清苦之人有难,不由得心软上前。此时,他才发现自己与此人上午的时候已经在【碧悦轩】中遇见过——这人竟然在春楼中,心中仍然牵挂读书,对身边一切春色花红无视目中。
“公子,何事谓卿如此苦恼?”如玉温文开口,声音如黄莺初啼,清脆悦耳。
男子闻声不由得心头一颤,心想,是什么样的女子才会有如此动听的声音呢?才想着,他回头,见一绝色女子站在自己身后,虽轻纱掩面,但那对闪动着璀璨光芒的盈盈水眸,还是在瞬间勾去了他的心魂。他呆楞了片刻,随即露出了受宠若惊的神色,连忙回转身,轻轻地作了一楫,呆呆楞楞地说,“小生飞飞有礼了。”
如玉被其反应逗得一笑.男子听闻,面色微红。
“飞飞公子何事如此苦恼?见你独自吟诗,恐有不少心事!”如玉再问。
飞飞哥微苦一笑,无言。
如玉见状,想到自己的行为多少有些不当,赫红了脸,说,“是小女子唐突了,若公子有难言之隐,小女子也不便追问,先行告辞。”语毕,她微笑地行了个礼,转身偕同婢女如来时般轻盈离去。
飞飞哥失神于她的笑,微愣,感到心头有淡淡的情感触动。感觉自己仿佛很久之前,就遇到过她。半晌之后,飞飞哥才回神,望着那姑娘离去的倩影,才想到不知道她的姓名,心里才想着要不要叫住她,话便已经自主地出口。
“姑娘请留步!”
闻声,如玉停下了脚步,回转头看向飞飞哥。如玉剪水秋瞳衬着下午和煦温柔的日光,闪动着盈盈的水光,惑人心神。
飞飞哥第一次发现刚下过雨的阴霾天空竟然因为面前人的一笑,而变得光明晴朗。
飞飞哥不由得再度呆楞,随即,他微红了脸赶了上前,却不做任何言语。
“公子有事?”等他在自己面前站定,如玉轻轻地开口询问。
飞飞哥局促不安地伸手揉捏着自己的耳朵,红着脸,轻轻地开口,“我不知姑娘芳龄,但是感觉姑娘必比我小,可否叫我‘飞飞哥’,也不知能否知道姑娘芳名?”
如玉轻笑,开口,“小女子姓‘颜’,名‘如玉’;无形属‘火’!”
飞飞哥闻言呆楞。颜如玉?这么好听的名字,如玉,如花似玉,莫非她就是【碧悦轩】中上午老鸨说的才女如玉么?
“小女子正是【碧悦轩】的颜如玉。”看穿飞飞哥的思绪,如玉一言随即,偕同婢女转身离去,心想:飞飞哥定然是知道自己在春楼出生,因此不愿再多加理会!
颜如玉支步离开后,徒留下飞飞哥呆楞地看着前方,思绪飞转,心中暗生的情丝宛如东海的浪潮一言蠢蠢欲动……